钴在新能源汽车、航空航天等领域中具有重要应用，被中国、日本、欧盟及美国列入关键性矿产目录，也因此成为各矿业公司追逐的热点和相关部门重点管理的目标矿种。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精炼钴生产国和钴消费国，2018年分别占到全球的64%和51%，但我国钴资源十分匮乏，储量仅占全球的1%左右，对外依存度高达80%以上。随着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快速发展，未来我国对钴的需求将持续增长，而国内资源禀赋决定了钴产业的健康发展必须依赖国外钴资源的稳定供应。本文将在全面了解钴资源供应格局的基础上，深入分析未来我国钴资源的供需形势，并对全球主要钴资源国的投资环境进行定量评价，为中国企业海外布局提出针对性的建议，以期保障我国海外钴资源的稳定供应。
一、全球钴资源及生产贸易格局
1.1 钴资源类型及分布
钴在地壳中的含量很低，地壳风度仅为25×10-6，且90%呈分散状态，因此很难形成独立的经济矿床，主要存在于风化型红土镍矿、岩浆型硫化铜镍矿和沉积型砂岩铜矿之中。除陆地资源外，海洋中蕴藏了丰富的钴资源，大洋多金属结核和富钴结壳中的钴含量远超过陆地钴资源。从全球范围来看，大洋多金属结核中的钴资源最为丰富，占全球的45%，其次为大洋富钴结壳，占比38%，陆地钴资源合计占比仅17%，分别为沉积型砂岩铜矿、红土型镍矿、岩浆型硫化铜镍矿和其他陆地资源(图1)。目前我们只利用了陆地上的钴资源。
图1 全球钴资源类型及储量分布
据美国地质调查局(USGS)统计，2018年全球钴储量690万t，其中，刚果(金)储量340万t，占全球总储量的49%;其次是澳大利亚储量120万t，占比17%；剩余钴资源依次分布在古巴、菲律宾、加拿大、俄罗斯和马达加斯加等国，占比分别为7%、4%、4%、4%、和2% (图1)。我国钴储量仅8万t，钴资源十分短缺。
刚果(金)的钴资源为沉积型砂岩铜钴矿，具有规模大、品位高的特点；澳大利亚、古巴、菲律宾和马达加斯加等国主要分布红土型镍矿；而加拿大、俄罗斯的钴资源则以岩浆型铜镍硫化物矿床为主。我国钴资源储量少，主要分布在甘肃、四川、青海等24个省(区、市)，但矿床类型比较齐全，除上述三种矿床类型外，还包括热液及火山成因钴多金属矿床。
1.2 钴资源供应概况
与资源分布一致，钴矿的生产高度集中于少数资源国。2018年全球钴矿产量14万t，其中刚果(金)生产9万t，占全球总量的64%，其余产量依次分布在俄罗斯、古巴、澳大利亚、菲律宾、加拿大等国，具体占比见图2。
图2 2018年全球钴矿及精炼钴产量分布
我国虽然钴资源短缺，却是全球最大的精炼钴生产国，精炼钴系列产品达到世界先进水平。据安泰科统计，2018年全球精炼钴产量(包括钴金属和化学产品)约12.8万t，同比增长约9.5%，扩产主要来自中国，海外精炼钴产量约4.7万t，同比下滑3.3%。中国生产精炼钴产品约8.1万t(不含逸豪优美科)，全球占比64%，其余产量集中在芬兰、加拿大、比利时、日本、澳大利亚和马达加斯加等国，与钴矿供应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格局。
1.3 钴全球贸易格局
钴初级产品国际贸易市场高度集中，刚果(金)和中国分别为最大的出口国和进口国。2017年全球钴初级产品(包括矿砂、精矿和冶炼中间产品)进口量6.42万t(折合金属量)，其中中国进口5.33万t，占比高达83%；排名第二的赞比亚进口0.44万t，占比7%；美国进口量0.23万t，占比仅为4%。2017年全球钴初级产品出口量6.00万t(折合金属量)，其中刚果(金)出口5.42万t，占比90%；其次为加拿大3%，芬兰2%。
我国通过大量进口钴初级产品成为全球最大的精炼钴生产国，产品除满足国内需求之外还以氧化钴及氢氧化钴的形态大量出口国外。2017年全球氧化钴及氢氧化钴出口量达2.1万t；中国仅次于赞比亚排名第二，出口占比为40%。
二、钴资源消费现状及趋势
2018年全球钴消费约12.6万t，电池行业和高温合金是钴最重要的两个消费领域，2018年钴用量分别为7.8万t、1.76万t，占比分别为60.9%和13.7%。其他钴消费领域包括硬质合金和金刚石工具、催化剂、陶瓷、硬面材料等，用钴量相对平均，占比分别为6.1%、4.5%、4.3%和3%。
按地域划分，钴的消费重心主要集中在中国、北美洲、欧盟和亚洲其他地区，2018年我国钴消费约6.47万t，占全球总消费量的一半以上。未来随着国内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快速增长，锂电池仍将是我国钴消费的主要增长点，高温合金和硬质合金等领域对钴的需求也将继续保持稳定增长的态势。根据已有对钴需求预测的研究成果，预计到2025年和2035年我国钴需求量将分别达到7.9万t和15万t，持续领跑全球钴消费。
三、中国企业海外钴资源投资现状
近年中国企业境外钴资源投资活动较为活跃，海外钴市场份额不断提升。据不完全统计，目前中国海外参与开发钴矿13个，主要分布在刚果(金)、赞比亚、巴布亚新几内亚等国家。中国海外钴矿开发企业主要有洛阳钼业、中国有色集团、金川集团、五矿集团等，2016年洛阳钼业完成对自由港刚果金项目和英美资源巴西项目的收购，已经成为全球第二大钴生产商。中国企业海外拥有权益钴资源量约287万t，形成权益产量(产能)合计3.6万t（表1）。
表1 中国企业境外钴资源开发状况
除陆地资源外，我国对大洋多金属结核的调查工作取得了丰硕成果。2013年我国获得西太平洋富钴结壳矿区的勘探权，成为全球首个对3种主要国际海底矿产资源均拥有专属勘探矿区的国家。2015年，中国五矿集团获得72 740 km2的海底多金属结核矿区的专属勘探权和优先开采权，进一步巩固了我国在大洋多金属结核调查研究中的优势地位。
四、我国钴资源全球布局投资环境评价
4.1 指标体系的建立
矿产资源海外投资是一个连续、长期的过程，在评价过程中应尽可能全面综合考虑指标的选取，参考国内外相关研究，选取涉及到资源、社会、经济、双边关系和基础设施五方面的因素，同时考虑了指标间的重叠关系，建立了钴资源全球布局评价指标体系(表2)。
表2 钴资源全球布局评价指标体系
4.2 确定指标权重
常用的确定指标权重的方法主要有两类，一类是主观方法，如层次分析法、模糊分析法等；另一类是客观计算法，如熵权法，即通过样本数据离散程度来确定权重。矿业海外投资评价体系中各指标的权重受本身影响，不应该受样本数据的影响，而采用主观评价方法确定权重又很难做到客观、实际。因此，本文从实际角度出发，考虑到海外投资的主体主要是企业，在投资决策中属于资源偏好型主体，参照前人研究，可将资源因素的权重设为40%，政治和经济因素的权重值设为10%，双边关系和基础设施的权重设为20%。
4.3 指标数据来源及处理过程
上述指标所涉及的数据均可由权威机构获得，其中各国钴资源的储量占比和产量占比采用美国地质调查局(USGS)的Mineral Commodity Summary(2019)数据；矿业投资吸引力指数由Fraser Institute公布，各国的MIAI值为一国各市(区)指数的平均值；世界治理指数由世界银行发布，包含话语权与政府问责、政治稳定与社会暴力、政府效能、管制质量、法治及腐败六个指标，取平均值；GDP、贸易开放程度、投资开放度和双边贸易额、物流绩效指数5个指标均可由世界银行直接获得；中国对外投资存量由商务部和国家统计局发布的《2017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获得。
选取10个主要钴资源国及海外投资热门国家为评价对象，各国指标的原始数据见表3，其中，MIAI、WGI和LPI为无量纲指标，储量占比、产量占比和贸易开放度、投资开放度的单位为百分比，而GDP、双边贸易额和中国对外投资存量三个指标的数量级较大，按式(1)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I′=ln(I) (1)
需要注意的是，WGI的值在[-2.5，2.5]之间，值越大说明国家稳定，政治风险低，越有利于吸引投资者，但需要按式(2)对该指标进行处理，使其均变成0～10的正值。
(2)
此外，分别对资源环境下的3个指标取几何平均值、对经济环境和双边关系中的二级指标取算术平均值代表相应一级指标的综合得分。
表3 评价指标原始数据表
4.4 评价结果
通过对10个主要钴资源国的指标进行加权计算，得出各国投资环境的定量评价结果(表4)。结果显示，刚果(金)以绝对的资源优势排名第一，得分遥遥领先于其他国家，澳大利亚、加拿大和俄罗斯分别位列第二、三、四位，得分相差不大。菲律宾五个因素的综合得分相对较高，投资环境排名第五。摩洛哥因不具备资源优势，得分最低，不利于吸引海外投资企业。此外，由于古巴和摩洛哥鲜少出现中国矿业企业投资的先例，在布局时暂不将两国列入候选。
表4 指标标准化得分及评价结果
五、我国钴资源全球布局建议
1) 将刚果(金)、澳大利亚、加拿大列为我国全球钴资源战略布局一级规划区。刚果(金)、澳大利亚的钴资源分别以铜钴矿和镍钴矿为主，资源品位好，探明程度高，布局时兼顾两种资源类型，可降低因铜、镍减产而造成钴被动减产的风险。目前我国已建立起庞大的钴冶炼加工产能，因此投资方式可以股权收购、购买钴精矿和冶炼半成品为主，同时关注未开发矿区，形成产能梯级投入格局。
2) 俄罗斯、南太平洋国家(菲律宾、巴布亚新几内亚)和南非、马达加斯加是二级规划区。这些国家的钴资源比较丰富，也是世界上主要的钴矿生产国，但钴资源地质工作程度相对较低，尤其是大洋洲还有大面积区域未进行详细的找矿勘查工作，找矿潜力较大。建议投资方式以股权并购、风险勘探为主。
3) 洋底富钴结壳资源作为投资备选区。考虑到未来我国及全球钴资源需求量巨大，陆地钴资源可能无法满足需求，在布局陆地钴资源的同时，应着手大洋钴资源开发的技术和生产准备。东太平洋CC区是目前世界各国关注较多的洋底多金属结核资源分布区之一，我国已在该区获得两份多金属结核勘探合同，取得了丰硕成果，未来应继续加大对该区海底富钴结壳资源的调查、评价、开采技术研究，为将来开发海底资源进行技术储备和生产准备。钴在新能源汽车、航空航天等领域中具有重要应用，被中国、日本、欧盟及美国列入关键性矿产目录，也因此成为各矿业公司追逐的热点和相关部门重点管理的目标矿种。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精炼钴生产国和钴消费国，2018年分别占到全球的64%和51%，但我国钴资源十分匮乏，储量仅占全球的1%左右，对外依存度高达80%以上。随着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快速发展，未来我国对钴的需求将持续增长，而国内资源禀赋决定了钴产业的健康发展必须依赖国外钴资源的稳定供应。本文将在全面了解钴资源供应格局的基础上，深入分析未来我国钴资源的供需形势，并对全球主要钴资源国的投资环境进行定量评价，为中国企业海外布局提出针对性的建议，以期保障我国海外钴资源的稳定供应。
一、全球钴资源及生产贸易格局
1.1 钴资源类型及分布
钴在地壳中的含量很低，地壳风度仅为25×10-6，且90%呈分散状态，因此很难形成独立的经济矿床，主要存在于风化型红土镍矿、岩浆型硫化铜镍矿和沉积型砂岩铜矿之中。除陆地资源外，海洋中蕴藏了丰富的钴资源，大洋多金属结核和富钴结壳中的钴含量远超过陆地钴资源。从全球范围来看，大洋多金属结核中的钴资源最为丰富，占全球的45%，其次为大洋富钴结壳，占比38%，陆地钴资源合计占比仅17%，分别为沉积型砂岩铜矿、红土型镍矿、岩浆型硫化铜镍矿和其他陆地资源(图1)。目前我们只利用了陆地上的钴资源。
图1 全球钴资源类型及储量分布
据美国地质调查局(USGS)统计，2018年全球钴储量690万t，其中，刚果(金)储量340万t，占全球总储量的49%;其次是澳大利亚储量120万t，占比17%；剩余钴资源依次分布在古巴、菲律宾、加拿大、俄罗斯和马达加斯加等国，占比分别为7%、4%、4%、4%、和2% (图1)。我国钴储量仅8万t，钴资源十分短缺。
刚果(金)的钴资源为沉积型砂岩铜钴矿，具有规模大、品位高的特点；澳大利亚、古巴、菲律宾和马达加斯加等国主要分布红土型镍矿；而加拿大、俄罗斯的钴资源则以岩浆型铜镍硫化物矿床为主。我国钴资源储量少，主要分布在甘肃、四川、青海等24个省(区、市)，但矿床类型比较齐全，除上述三种矿床类型外，还包括热液及火山成因钴多金属矿床。
1.2 钴资源供应概况
与资源分布一致，钴矿的生产高度集中于少数资源国。2018年全球钴矿产量14万t，其中刚果(金)生产9万t，占全球总量的64%，其余产量依次分布在俄罗斯、古巴、澳大利亚、菲律宾、加拿大等国，具体占比见图2。
图2 2018年全球钴矿及精炼钴产量分布
我国虽然钴资源短缺，却是全球最大的精炼钴生产国，精炼钴系列产品达到世界先进水平。据安泰科统计，2018年全球精炼钴产量(包括钴金属和化学产品)约12.8万t，同比增长约9.5%，扩产主要来自中国，海外精炼钴产量约4.7万t，同比下滑3.3%。中国生产精炼钴产品约8.1万t(不含逸豪优美科)，全球占比64%，其余产量集中在芬兰、加拿大、比利时、日本、澳大利亚和马达加斯加等国，与钴矿供应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格局。
1.3 钴全球贸易格局
钴初级产品国际贸易市场高度集中，刚果(金)和中国分别为最大的出口国和进口国。2017年全球钴初级产品(包括矿砂、精矿和冶炼中间产品)进口量6.42万t(折合金属量)，其中中国进口5.33万t，占比高达83%；排名第二的赞比亚进口0.44万t，占比7%；美国进口量0.23万t，占比仅为4%。2017年全球钴初级产品出口量6.00万t(折合金属量)，其中刚果(金)出口5.42万t，占比90%；其次为加拿大3%，芬兰2%。
我国通过大量进口钴初级产品成为全球最大的精炼钴生产国，产品除满足国内需求之外还以氧化钴及氢氧化钴的形态大量出口国外。2017年全球氧化钴及氢氧化钴出口量达2.1万t；中国仅次于赞比亚排名第二，出口占比为40%。
二、钴资源消费现状及趋势
2018年全球钴消费约12.6万t，电池行业和高温合金是钴最重要的两个消费领域，2018年钴用量分别为7.8万t、1.76万t，占比分别为60.9%和13.7%。其他钴消费领域包括硬质合金和金刚石工具、催化剂、陶瓷、硬面材料等，用钴量相对平均，占比分别为6.1%、4.5%、4.3%和3%。
按地域划分，钴的消费重心主要集中在中国、北美洲、欧盟和亚洲其他地区，2018年我国钴消费约6.47万t，占全球总消费量的一半以上。未来随着国内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快速增长，锂电池仍将是我国钴消费的主要增长点，高温合金和硬质合金等领域对钴的需求也将继续保持稳定增长的态势。根据已有对钴需求预测的研究成果，预计到2025年和2035年我国钴需求量将分别达到7.9万t和15万t，持续领跑全球钴消费。
三、中国企业海外钴资源投资现状
近年中国企业境外钴资源投资活动较为活跃，海外钴市场份额不断提升。据不完全统计，目前中国海外参与开发钴矿13个，主要分布在刚果(金)、赞比亚、巴布亚新几内亚等国家。中国海外钴矿开发企业主要有洛阳钼业、中国有色集团、金川集团、五矿集团等，2016年洛阳钼业完成对自由港刚果金项目和英美资源巴西项目的收购，已经成为全球第二大钴生产商。中国企业海外拥有权益钴资源量约287万t，形成权益产量(产能)合计3.6万t（表1）。
表1 中国企业境外钴资源开发状况
除陆地资源外，我国对大洋多金属结核的调查工作取得了丰硕成果。2013年我国获得西太平洋富钴结壳矿区的勘探权，成为全球首个对3种主要国际海底矿产资源均拥有专属勘探矿区的国家。2015年，中国五矿集团获得72 740 km2的海底多金属结核矿区的专属勘探权和优先开采权，进一步巩固了我国在大洋多金属结核调查研究中的优势地位。
四、我国钴资源全球布局投资环境评价
4.1 指标体系的建立
矿产资源海外投资是一个连续、长期的过程，在评价过程中应尽可能全面综合考虑指标的选取，参考国内外相关研究，选取涉及到资源、社会、经济、双边关系和基础设施五方面的因素，同时考虑了指标间的重叠关系，建立了钴资源全球布局评价指标体系(表2)。
表2 钴资源全球布局评价指标体系
4.2 确定指标权重
常用的确定指标权重的方法主要有两类，一类是主观方法，如层次分析法、模糊分析法等；另一类是客观计算法，如熵权法，即通过样本数据离散程度来确定权重。矿业海外投资评价体系中各指标的权重受本身影响，不应该受样本数据的影响，而采用主观评价方法确定权重又很难做到客观、实际。因此，本文从实际角度出发，考虑到海外投资的主体主要是企业，在投资决策中属于资源偏好型主体，参照前人研究，可将资源因素的权重设为40%，政治和经济因素的权重值设为10%，双边关系和基础设施的权重设为20%。
4.3 指标数据来源及处理过程
上述指标所涉及的数据均可由权威机构获得，其中各国钴资源的储量占比和产量占比采用美国地质调查局(USGS)的Mineral Commodity Summary(2019)数据；矿业投资吸引力指数由Fraser Institute公布，各国的MIAI值为一国各市(区)指数的平均值；世界治理指数由世界银行发布，包含话语权与政府问责、政治稳定与社会暴力、政府效能、管制质量、法治及腐败六个指标，取平均值；GDP、贸易开放程度、投资开放度和双边贸易额、物流绩效指数5个指标均可由世界银行直接获得；中国对外投资存量由商务部和国家统计局发布的《2017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获得。
选取10个主要钴资源国及海外投资热门国家为评价对象，各国指标的原始数据见表3，其中，MIAI、WGI和LPI为无量纲指标，储量占比、产量占比和贸易开放度、投资开放度的单位为百分比，而GDP、双边贸易额和中国对外投资存量三个指标的数量级较大，按式(1)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I′=ln(I) (1)
需要注意的是，WGI的值在[-2.5，2.5]之间，值越大说明国家稳定，政治风险低，越有利于吸引投资者，但需要按式(2)对该指标进行处理，使其均变成0～10的正值。
(2)
此外，分别对资源环境下的3个指标取几何平均值、对经济环境和双边关系中的二级指标取算术平均值代表相应一级指标的综合得分。
表3 评价指标原始数据表
4.4 评价结果
通过对10个主要钴资源国的指标进行加权计算，得出各国投资环境的定量评价结果(表4)。结果显示，刚果(金)以绝对的资源优势排名第一，得分遥遥领先于其他国家，澳大利亚、加拿大和俄罗斯分别位列第二、三、四位，得分相差不大。菲律宾五个因素的综合得分相对较高，投资环境排名第五。摩洛哥因不具备资源优势，得分最低，不利于吸引海外投资企业。此外，由于古巴和摩洛哥鲜少出现中国矿业企业投资的先例，在布局时暂不将两国列入候选。
表4 指标标准化得分及评价结果
五、我国钴资源全球布局建议
1) 将刚果(金)、澳大利亚、加拿大列为我国全球钴资源战略布局一级规划区。刚果(金)、澳大利亚的钴资源分别以铜钴矿和镍钴矿为主，资源品位好，探明程度高，布局时兼顾两种资源类型，可降低因铜、镍减产而造成钴被动减产的风险。目前我国已建立起庞大的钴冶炼加工产能，因此投资方式可以股权收购、购买钴精矿和冶炼半成品为主，同时关注未开发矿区，形成产能梯级投入格局。
2) 俄罗斯、南太平洋国家(菲律宾、巴布亚新几内亚)和南非、马达加斯加是二级规划区。这些国家的钴资源比较丰富，也是世界上主要的钴矿生产国，但钴资源地质工作程度相对较低，尤其是大洋洲还有大面积区域未进行详细的找矿勘查工作，找矿潜力较大。建议投资方式以股权并购、风险勘探为主。
3) 洋底富钴结壳资源作为投资备选区。考虑到未来我国及全球钴资源需求量巨大，陆地钴资源可能无法满足需求，在布局陆地钴资源的同时，应着手大洋钴资源开发的技术和生产准备。东太平洋CC区是目前世界各国关注较多的洋底多金属结核资源分布区之一，我国已在该区获得两份多金属结核勘探合同，取得了丰硕成果，未来应继续加大对该区海底富钴结壳资源的调查、评价、开采技术研究，为将来开发海底资源进行技术储备和生产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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